中国式民主：使中国成为一个“大强国而又使人可亲”

　　——兼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价值意蕴及政协作为

　　◎ 谭凯鸣

　　上世纪50年代，我国刚进入社会主义社会不久，毛泽东同志在讲到以人民民主的形式处理人民内部矛盾时指出，采取现在的方针，“中国会变成一个大强国而又使人可亲。”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1］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郑重提出中国共产党在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中必须“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2］人民政协是人民民主的重要形式和重要实现形式。正确认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百年发展历程，深刻理解和把握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价值意蕴，发挥好人民政协在“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中的作用，对于凝聚海内外中华儿女的智慧和力量，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加快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使中国成为一个“大强国而又使人可亲”，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发展历程：全过程人民民主，形成和发展于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和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幸福的不懈奋斗，是党团结带领人民追求民主、发展民主、实现民主的伟大创造，是党不断推进中国民主理论创新、制度创新、实践创新的经验结晶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初，就把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确立为自己的初心使命，始终高擎人民民主旗帜，点亮了中国式民主之光。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围绕在中国建立什么样的政治制度这一历史性课题，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带领中国人民进行了艰辛探索。1925年11月，毛泽东同志在《少年中国学会改组委员会调查表》中明确提出：“实现无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及中产阶级左翼的联合统治，即革命民众的统治。”［3］这是毛泽东同志最早提出中国革命所要建立的国家，既不同于欧美式的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也不同于苏俄式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而是适合中国社会特点和中国革命规律的各革命阶级联合统治的国家。1936年9月，毛泽东同志在同美国记者斯诺的谈话中指出赞成建立“一个统一的人民民主政府”［4］，这是现有文献中最早使用“人民民主”一词。1939年5月，毛泽东同志在《青年运动的方向》的演讲中，把反帝反封建的革命称为“人民民主革命”，把要建立的国家称为“人民民主主义的共和国”，把要实行的政治制度叫做“人民民主主义的制度。”［5］1940年1月，毛泽东同志在《新民主主义论》中正式提出要建立一个“新民主主义共和国”［6］的主张。1949年6月，毛泽东同志在著名的《论人民民主专政》一文中对此又作了进一步的阐述，他在回顾中国人民百余年来前仆后继、流血奋斗的革命历程后，深刻地指出：“总结我们的经验，集中到一点，就是工人阶级（经过共产党）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7］1949年9月，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通过的《共同纲领》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为新民主主义即人民民主主义的国家，实行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团结各民主阶级和国内各民族的人民民主专政。”这就以“根本大法”［8］的形式确立了新中国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国体。新中国的建立，使中国实现了从两千多年的封建专制政治、近代以来照搬西方民主政治模式的失败尝试向新型人民民主政治的伟大跨越。

　　——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党领导人民制定宪法，建立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中国的民主大厦巍然耸立起来。1949年9月，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召开，标志着人民政协制度正式确立，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这一新型政党制度正式形成。1954年，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召开，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确立了人民民主专政的国体和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政体。人民政协在我国政治生活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它同人大“互为补充，相辅相成”［9］，相得益彰，共同构成了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制度特点和优势。确立民族区域自治制度，探索出多民族国家实现中央集权和民族地方自治有机统一的基本政治制度。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实现了中华民族有史以来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实现了迈进社会主义社会的伟大飞跃，为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正如毛泽东同志所指出：“一切事实都证明：我们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制度，较之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制度具有极大的优越性”，强调“在这种制度的基础上，我国人民能够发挥其无穷无尽的力量。这种力量，是任何敌人所不能战胜的。”［10］

　　——改革开放以后，党领导人民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邓小平同志在深入总结和思考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经验和教训后，提出“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的现代化”［11］的重要论断。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后，国家在法规制度层面对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等进行完善。1982年五届人大五次会议通过的宪法明确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1993年八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通过宪法修正案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将长期存在和发展”载入宪法。1997年党的十五大指出：“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治，就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在人民当家作主的基础上，依法治国，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强调“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和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政治协商制度以及民族区域自治制度”［12］。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强调：“健全民主制度，丰富民主形式，实现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保障人民享有广泛的民主权利。”［13］2007年党的十七大明确指出：“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和核心。”［14］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我国实现了从生产力相对落后的状况到经济总量跃居世界第二的历史性突破，推进了中华民族从站起来到富起来的伟大飞跃，为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提供了体制保障和物质条件。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的民主发展进入历史新时期，全过程人民民主在中华大地展示出勃勃生机和强大生命力，中国的民主之路越走越宽广。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刻把握中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的新变化，深刻吸取古今中外治乱兴衰的经验教训，全面总结中国民主发展取得的显著成就，团结带领人民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2013年11月，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紧紧围绕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深化政治体制改革，加快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发展更加广泛、更加充分、更加健全的人民民主。”［15］2018年2月，党的十九届三中全会作出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的决定，提出“贯彻党的群众路线，健全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16］，加强党对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领导。2019年10月，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着眼于党长期执政和国家长治久安，对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作出总体擘画，提出“坚持和完善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17］。2021年10月，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把“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推动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18］，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内容。全过程人民民主，使人民当家作主更好体现在国家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之中，生动活泼、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得到巩固发展，激发和凝聚了中国人民实现民族伟大复兴的磅礴力量。进入新时代，党团结带领人民历史性地解决绝对贫困问题，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而这个“强起来”，展开地说，就是建立一个“大强国而又使人可亲”的中国。

　　二、价值意蕴：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民主政治理论、毛泽东人民民主理论的继承、深化和发展，是对党领导人民百年民主探索实践的科学总结、生动诠释和理论升华，既有鲜明的中国特色，也体现全人类共同价值，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

　　（一）全过程人民民主，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民主政治理论、国家学说与中国实际和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民主政治理论与实践。马克思、恩格斯指出：“民主是什么呢？它必须具备一定的意义，否则它就不能存在。因此全部问题在于确定民主的真正意义。”［19］民主作为上层建筑，本质是一种国家形态，它植根于特定的经济基础并为它服务。近代以来西方资产阶级实行的民主，是资本主义发展与资产阶级政治的产物，本质是维护西方资产阶级利益的制度形态。在人类历史上，马克思主义民主政治理论第一次摆脱了“天赋人权”抽象假设，把建立在生产力解放基础上的人的自由作为民主的最终目标。马克思说：“‘民主的’这个词在德语里意思是‘人民当权的’”；［20］“国家是抽象的东西。只有人民才是具体的东西。”［21］列宁明确指出：“民主是国家形式，是国家形态的一种。”［22］“极少数人享受民主，富人享受民主——这就是资本主义社会的民主制度。”［23］列宁还强调：“凡是存在着土地和生产资料私有制，资本占统治地位的国家，不管怎样民主，都是资本主义国家，都是资本家用来控制工人阶级和贫苦农民的机器。”他深刻指出：“至于普选权、立宪会议和议会，那不过是形式，不过是一种支票，丝毫也不能改变事情的实质”［24］。“无产阶级民主（苏维埃政权就是它的一种形式）在世界上史无前例地发展和扩大了的，正是对大多数居民即对被剥削劳动者的民主。”［25］

　　党在领导人民百年奋斗波澜壮阔的历史进程中，始终坚持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找到了一条“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新路。社会主义制度确立后，毛泽东同志对人民民主的内涵作了深入长远的思考和深刻阐释。1957年3月，他提出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长期共存，互相监督”，强调“必须想些办法扩大民主，使人民敢于讲真话，敢于批评。人民的政治情绪能够得到合理表达，人民与政府的关系，领导者与被领导者的关系，人民与人民之间的关系，将是一种合理的、活泼的关系。”［26］毛泽东同志认为，“采取现在的方针，文学艺术、科学技术会繁荣发达，党会经常保持活力，人民事业会欣欣向荣，中国会变成一个大强国而又使人可亲。”［27］他希望“造成一个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那样一种政治局面。”［28］毛泽东同志这些关于民主政治的重要论述，赋予了人民民主更全面的内涵和更强大的生命力，尤其是通过“扩大民主”，让实行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中国成为一个“大强国而使人可亲”的设想，不仅是深刻的，也富有新意，更是穿透历史的预言和期许，这也正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核心价值取向和深刻意蕴。

　　（二）全过程人民民主，既有以《宪法》为核心的制度体系作为支撑，又有广泛的参与实践实现“人民当家作主”，使人民意志得到更好体现、人民权益得到更好保障。人民当家作主，是中国共产党始终不渝的奋斗目标，也是党领导人民百年民主探索实践的科学总结和生动诠释。毛泽东同志指出，民主是具体的、相对的，他说：“实际上，世界上只有具体的自由，具体的民主，没有抽象的自由，抽象的民主。在阶级斗争的社会里，有了剥削阶级剥削劳动人民的自由，就没有劳动人民不受剥削的自由，有了资产阶级的民主，就没有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民主”。［29］毛泽东同志还指出人民民主专政的实质，就是“对人民内部的民主方面和对反动派的专政方面，互相结合起来”。宪法第一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宪法》第二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年满十八周岁的公民，不分民族、种族、性别、职业、家庭出身、宗教信仰、教育程度、财产状况、居住期限，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但是依照法律被剥夺政治权利的人除外。”在实践中，超过99%的年满18周岁的中国公民享有民主选举权利。人民依照宪法和法律规定，有权对国家机关和国家工作人员提出批评和建议。

　　改革开放以来，党从国内外政治发展成败得失中深刻认识到，照抄照搬他国政治制度行不通，甚至会把国家前途命运葬送掉，“必须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积极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健全全面、广泛、有机衔接的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30］。在实践中，中国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既有完整的制度程序，又有完整的参与实践，使“选举民主”和“协商民主”更好结合起来，构建起覆盖960多万平方公里土地、14亿多人民、56个民族的民主体系，实现了最广大人民的广泛持续参与。中国每年的全国“两会”上，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代表14亿中国人民共议民生、共商国是，党和国家领导人当面倾听意见建议，广纳民意入国家发展的顶层设计。各级国家机关依法认真研究办理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提出的议案、提案和建议，许多意见建议被吸纳进政策决策之中。中国式民主，实现各方面意志和利益的协调统一，实现了各方面在共同思想、共同利益、共同目标基础上的团结一致，人民安居乐业、心情舒畅，社会和谐稳定、生机勃勃。

　　（三）全过程人民民主，既有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作为“重要制度载体”，又有人民政协制度作为“重要实现形式”，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协同推进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始终不渝坚持的重要理念。”［31］全过程人民民主，植根于中国社会土壤，也体现全人类共同价值，创造了以“人民性”为本质特征的人类民主新形态。

　　从实现形式上看，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在全世界推销民主，按照“竞争性选举”的标配来设计民主制度，不仅造就了大量的“空壳民主”，而且激化了固有的社会矛盾。美国近年来先后爆发“占领华尔街运动”“占领国会大厦”等大规模骚乱，凸显出“美式民主”危机。在资产阶级民主制下，名义上实行的是“一人一票”的选举制，其实质上是有产者少数人当家作主，选举成为富人阶层的“独角戏”。一个国家民主不民主，关键要看这个国家的人民是否有机会切实掌握国家权力、管理国家事务，要看这个国家的人民是否有机会和有能力实践民主。我国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以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作为“实现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制度载体。”［32］以人民政协专门协商机构作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实现形式”，加强人民政协专门协商机构制度建设，大力推进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通过一系列法律和制度安排，将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各环节贯通起来，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民主链条，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

　　从实际效果来看，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要解决的问题的。”［33］判断一个国家民主制度好不好，关键要用实践效果来检验，以人民感受来衡量。当今世界正处于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疫情影响下“西方之乱”和“中国之治”形成了强烈对比。一方面，西方国家引以为荣的所谓“宪政”、多党轮流执政、“三权鼎立”等民主政治日渐失灵，不仅自身疫情失控，而且与之相伴的还有政治失序、种族冲突、社会撕裂，留下了“山巅之城”“民主灯塔”侵犯人权的新纪录。另一方面，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发展全过程民主，不仅成功解决了14亿人的温饱问题，还一跃成为世界主要经济大国，创造了世所罕见的经济快速发展、社会长期稳定两大奇迹。实践充分证明，占世界人口近五分之一的中国人民真正实现当家作主，享有广泛权利和自由，提振了发展中国家发展民主的信心，为人类民主事业发展探索了新的路径，这是中国对人类政治文明的重大贡献。正如英国历史学家阿诺德·约瑟夫·汤因比在20世纪的乐观预测，有一天，中国会在新世纪为人类贡献新的文明起点。

　　三、使命担当：人民政协在协商中促进广泛团结、推进多党合作、实践人民民主，充分体现了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有事多商量、遇事多商量、做事多商量的特点和优势。“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人民政协肩负重任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人民政协是人民民主的重要形式。”新的征程上，人民政协要全面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关于“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重大决策部署，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发挥专门协商机构制度优势，推进人民当家作主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在党治国理政的政策措施上，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在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工作上，为使中国成为一个“大强国而又使人可亲”作出政协贡献。

　　（一）发挥人民政协作为人民民主的“重要实现形式”作用。人民政协作为人民民主的重要形式和重要实现形式，是具有中国特色的制度安排。这一制度的设计和安排，体现了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要求；这一制度的运行和实践，有力实现和保障了全过程人民民主。要完善专门协商机构制度机制，按照宪法法律、现行政策制定规章制度、基本程序，建立一套科学有效的运行机制和体系，推动政协协商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建立健全协商工作规则，推动完善协商于决策之前和决策实施之中的落实机制，探索政协协商制度化实践的新经验新做法。发挥好人民政协专门协商机构作用，把协商民主贯穿履行职能全过程，坚持发扬民主和增进团结相互贯通、建言资政和凝聚共识双向发力，积极围绕贯彻落实党和国家重要决策部署情况开展民主监督。切实把党的民主集中制的优势运用好，发扬“团结—批评—团结”的优良传统，通过制度运行、民主程序和有效工作，使社会各群体中的意见、愿望和诉求通过政协的渠道得到系统、完整的反映，使政协协商过程真正成为“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过程。

　　（二）发挥人民政协社会主义协商民主重要渠道和专门协商机构作用。根据中共中央《关于加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建设的意见》，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有政党协商、人大协商、政府协商、政协协商、人民团体协商、基层协商和社会组织协商等渠道，体现了中国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广泛性、多层次性。在所有协商渠道中，人民政协具有科学的、比较成熟的运作规程和制度机制。人民政协要按照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精神，充分发挥作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重要渠道和专门协商机构的作用，认真落实中共中央关于把政治协商纳入决策程序、协商于决策之前和决策实施之中的规定，协助党委和政府搞好在人民政协同各民主党派、各族各界人士的协商。丰富协商形式，建立健全协商议题提出、活动组织、成果采纳和反馈机制，更加灵活、更为经常开展专题协商、对口协商、界别协商、提案办理协商，探索网络议政、远程协商等新形式，提高协商实效。拓宽社会各界在人民政协有序政治参与的渠道和平台，彰显人民政协的独特优势，让全过程人民民主“看得见”“摸得着”“真管用”。

　　（三）发挥人民政协在“推动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中的作用。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指出，“坚持人民至上”是一百年来党领导人民进行伟大奋斗积累的宝贵历史经验之一。［34］2022年2月，中俄发表《关于新时代国际关系和全球可持续发展的联合声明》指出：“民主应是全过程、面向全体人民的，体现全体人民的利益和意志，保障人民权利，满足人民需求，维护人民利益。”［35］人民政协要站稳人民立场，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尊重人民首创精神，协助党和政府增进人民福祉。首先，在协商议题、内容的选择上，要坚持“一切为了人民”，始终将实现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作为民主政治建设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其次，在协商活动的参与上，要坚持“一切依靠人民”，形成完整的制度程序和参与实践，保证人民在日常政治生活中有广泛持续深入参与的权利，体现在人民政协全体人民都能广泛参与的优势。第三，在协商成果转化上，要坚持“一切服务人民”，围绕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和人民群众急难愁盼问题，深入调查研究，着力提出有价值的意见建议，努力把党中央关于“推动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明显的实质性进展的决策部署，落实到政协具体的履职工作中去。

　　（四）发挥人民政协宣介“全过程人民民主”国家形象的“重要窗口”作用。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追求，民主及其相关问题既是重大的理论和实践问题，也是当前国内外意识形态领域争夺的制高点。“全过程人民民主”体现国家制度层面的中国特色，是最高层面的“中国故事”。《宪法》规定，人民政协要“在国家政治生活、社会生活和对外友好活动中”“进一步发挥它的重要作用。”构建具有政协特色的话语体系，是人民政协发挥重要作用的基础和载体。当前，人民政协工作话语历经70多年发展已相对成熟，但政协宣教话语的亲和力、感染力不够，学术话语中融通中外的标识性概念还相对缺乏。为此，要以推进人民政协学科体系建设、学术体系建设为契机，推动政协工作话语、宣传话语、学术话语相融相通。一方面，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养分，立足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实践，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提炼人民喜闻乐见、通俗易懂的话语表达；另一方面，紧扣时代特征和受众需求，积极借鉴人类政治文明的有益成果，提炼为国际国内能够理解和接受的概念和范畴，提升政协话语传播的影响力。通过人民政协在“对外友好活动中”与世界对话，讲好政协故事，讲好中国故事，有效提升中国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全球认同，展现一个正在崛起的“而又使人可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形象。

　　（作者：中国人民政协理论研究会理事）

　　注 释：

　　［1］习近平：“中国的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参见新华社，2019年11月3日。

　　［2］《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

　　［3］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18-19页。

　　［4］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408页。

　　［5］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561、563页。

　　［6］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76页。

　　［7］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48页。

　　［8］毛泽东：“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国委员会第二次会议上的开幕词”，载《中国人民政协全书》上卷，中国文史出版社1999年版，第48页。

　　［9］“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载《人民政协重要文献选编》（中），中央文献出版社、中国文史出版社2009年版，第489页。

　　［10］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84页。

　　［11］邓小平：《邓小平文选》，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168页。

　　［12］江泽民：《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把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全面推向二十一世纪》，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

　　［13］《中共中央关于构建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

　　［14］胡锦涛：《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

　　［15］《中共中央关于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的决定》，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

　　［16］《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

　　［17］《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人民出版社2019年版。

　　［18］《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

　　［19］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315页。

　　［20］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12页。

　　［2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38页。

　　［22］列宁：《列宁全集》第31卷，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96页，

　　［23］列宁：《列宁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89、605页。

　　［24］列宁：《列宁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05页。

　　［25］列宁：《列宁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05页。

　　［26］毛泽东：《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6册，中央文献出版社1992年版，第405页。

　　［27］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291页。

　　［28］毛泽东：（《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6册，中央文献出版社1992年版，第543页。

　　［29］毛泽东：《毛泽东著作选读》（下册），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761页。

　　［30］《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

　　［31］习近平：《在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参见新华网，2021年10月14日。

　　［32］习近平：《在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参见新华网，2021年10月14日。

　　［33］习近平：《在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参见新华网，2021年10月14日。

　　［34］参见“中国共产党第十九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公报”，载《人民日报》，2021年11月12日，第1版。

　　［35］“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关于新时代国际关系和全球可持续发展的联合声明”，参见新华网，http://www.news.cn/world/2022-02/04/c_1128331320.htm，2022年2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