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伟光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提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在不同场合多次就“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发表重要论述，提出一系列与之相适应的新思想、新观点、新要求，形成了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习近平总书记这一重大原创性论断，运用的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观点和方法，把握的是千百年历史演进的客观规律，揭示的是新时代民族工作的主题主线，彰显的是团结凝聚全国各族人民、共同实现伟大梦想的决心信心。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正处在滚石上山的关键时期。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踏上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只有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全面贯彻党的民族理论和民族政策，坚持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我们才能汇聚起实现民族复兴的磅礴力量，让亿万人民的伟大梦想变成现实。

　　一、坚定不移地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

　　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是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方法论认识民族问题的科学理论体系，是指导无产阶级政党正确处理民族问题的基本遵循和指导思想。马克思、恩格斯强调，多民族国家要尽可能建立单一而不可分的民主共和国，要争取民族的统一，而不是瓦解民族的统一。《共产主义信条草案》中说，“民族在共产主义制度下还将继续存在吗？答：按照公有制原则结合起来的各个民族的民族特点，由于这种结合而必然融合在一起，从而也就自行消失，正如各种不同的等级差别和阶级差别由于废除了它们的基础——私有制——而消失一样”。［1］列宁更是一针见血地指出：“社会主义的目的不只是要消灭人类分为许多小国的现象，消灭一切民族隔绝状态，不只是要使各民族接近，而且要使各民族融合。正因为要达到这个目的，我们一方面应当向群众说明伦纳和奥·鲍威尔的所谓‘民族文化自治’这个主张的反动性，另一方面应当要求解放被压迫民族，不是说一些泛泛的、模棱两可的言词，不是唱一些内容空洞的高调，不是把这个问题‘搁置起来’，到实现社会主义的时候再解决，而是明白确切地规定政治纲领”，［2］“无产阶级不能支持任何巩固民族主义的做法，相反，它支持一切有助于消灭民族差别、消除民族隔阂的措施，支持一切促进各民族间日益紧密的联系和促进各民族打成一片的措施。不这样做就站到反动的民族主义市侩一边去了”。［3］

　　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伟大实践中，坚持把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同中国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中国化，提出了一系列符合中国具体国情的认识和处理民族问题的理论、路线、方针和政策，开创了中国特色解决民族问题的正确道路。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毛泽东同志坚持从中国实际出发，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民族观，他强调各民族地位平等，团结一致是中华民族发展的根本原则，将民族平等作为立国的基本原则；系统性提出民族区域自治理论，并推动使之成为一项基本政治制度，不仅开启了马克思主义民族观中国化的进程，而且奠定了党和国家民族政策的理论基石。改革开放以后，中国共产党正确审视世界民族主义浪潮，着眼于我国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和长治久安，提出了一系列新思路、新观点、新方法，推动了马克思主义民族观中国化的新发展。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面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提出了一系列做好新时代民族工作、发展新时代民族事业的新理论、新观点、新思路。2019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民族团结进步表彰大会上指出：“一部中国史，就是一部各民族交融汇聚成多元一体中华民族的历史。”强调“坚持准确把握我国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的基本国情，把维护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作为各民族最高利益；坚持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中国化，坚定走中国特色解决民族问题的正确道路；坚持和完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做到统一和自治相结合、民族因素和区域因素相结合；坚持促进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不断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坚持加快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发展，不断满足各族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坚持文化认同是最深层的认同，构筑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坚持各民族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用法律保障民族团结；坚持在继承中发展、在发展中创新，使党的民族政策既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坚持加强党对民族工作的领导，不断健全推动民族团结进步事业发展的体制机制。”为新时代做好民族工作提供了基本遵循。

　　我们应该看到，民族问题错综复杂，历史上的民族问题与当今的民族问题，国际上的民族问题与中国的民族问题，社会主义国家内部的民族问题与其他社会制度国家内部的民族问题，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遇到的民族问题与中国共产党人遇到的民族问题，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各个历史时期的民族问题与今天新时代的民族问题，既有一致性又大不相同。因此，新时代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必须旗帜鲜明地坚持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在民族工作中的指导地位，必须坚定不移地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来分析、判断和解决民族领域的实际问题，同时又要避免拘泥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特定历史时期对具体问题的具体提法，一定要从当代中国的具体实际出发，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中国化的理论成果，形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民族政策和做法。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民族理论方面作出的重大原创性论断，是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是做好新时代民族工作的指导方针和基本遵循。一定要切实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民族工作方面所作出的重大原则论述精神上来。在强调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理论创新性的同时，一定注意不能将这一论断与历史割裂开来。必须强调新时代民族工作特别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工作与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中国化是相贯通的；与中国共产党建立之初，就一直强调的坚持各民族一律平等、推动各民族共同发展的初心使命是相贯通的；与新中国建立以来我们党把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同中国民族问题具体实际相结合，确立的民族理论和民族政策是相贯通的；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是相贯通的。一定要从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全局和整体战略高度来认识处理民族问题，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纳入各项工作的方方面面，不断开辟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的新境界，不断开创中国特色民族工作的新局面。

　　二、厘清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中的一些重大认识问题

　　必须看到，在“两个大局”的历史条件下，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也面临着一些阶段性问题，有些问题还比较突出，对有些问题的认识还不尽一致，甚至有较大分歧。要加强理论研究，改进工作方法，消解疑虑顾忌，凝聚思想共识。

　　（一）准确理解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要求。中华民族的形成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各民族在历经迁徙、贸易、婚嫁，甚至冲突碰撞的过程中，交往范围不断趋广，交流内容不断趋全，交融程度不断加深，逐步形成了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格局。各民族的发展演化都是在既保持自己特色，又不断地吸收、容纳其他民族成分的过程中完成的。费孝通先生说：“过去对于历史上民族之间互相渗透和融合研究得不够，特别是对汉人融合于其他民族的事实注意不够”。汉族以华夏民族为起始，不断吸收、容纳其他少数民族，才逐渐发展成为人数最多、精神资源相对丰富的民族。历史上也有相当多汉人融入少数民族，壮大了少数民族并由此产生一些新的民族。以我们常说的“大唐盛世”为例，隋朝的统一为大唐盛世奠定了基础，但隋朝杨氏与唐朝李家都不是单纯的汉族，都是受过北朝统治者赐鲜卑姓的大臣，隋唐统治者都与鲜卑通婚。陈寅恪指出：若以女系母族统言之，唐代创业及初期君主，如高祖之母为独孤氏，太宗之母为窦氏，即纥豆陵氏，高宗之母为长孙氏，皆是胡种，而非汉族。无论血统还是文化上，都既是“少数民族化的汉族”，也都是“汉化”的少数民族。有的观点把中国历史等同于汉族历史，把中华文化等同于汉族文化，对少数民族的贡献、少数民族的优秀文化评价不足甚至歧视、抹煞；还有的观点把少数民族历史、文化描述为同中国历史不相干的、完全独立的过程，自外于中国历史。这些观点都是不正确的，我们必须坚持驳斥、讲清道理、明辨是非。持这些观点的人，虽然是少数人且多为认识问题，需要进行耐心地正面教育；但确有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打着“人权”的幌子，怀着企图破坏中华民族大团结、分裂祖国、颠覆社会主义中国的狼子野心，制造事端、造谣惑众，对此必须坚决斗争、绝不手软。

　　（二）正确认识共同性、一致性的增强是各民族共同走向现代化。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文化是一个民族的魂魄，文化认同是民族团结的根脉。各民族在文化上要相互尊重、相互欣赏，相互学习、相互借鉴”。中华文化是生活在中国广袤大地上各族人民共建共有共享的文化，在漫漫历史长河中，各民族的文化相互吸收借鉴，不断丰富发展，交融汇聚形成了兼收并蓄的中华文化。我国文化宝库中的诗经、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既有大量反映少数民族生产生活的作品呈现，也有大量少数民族作者的书写创作。顾颉刚说，一般认为汉族的文化承接商周的文化，其实不对，早因各种各族的混合而渐渐舍短取长，成为一种混合的文化了。“汉人的生活方式所取于非汉人的一定比较汉人原有的多得多”“这不能称为汉人的文化，而只能称为‘中华民族的文化’”。中华民族内部共同性、一致性的增强，不是同化、不是汉化，而是各民族团结一心，一起走向现代化。从新文化运动到现在，汉族也经历了一个移风易俗的过程，现在的婚丧嫁娶、礼仪习俗、生活习惯、穿衣戴帽、饮食娱乐，与一百年前相比，又有多少保留下来了呢？走向现代化，移风易俗，引导和推动是应有之义，《李双双》《小二黑结婚》等文艺作品就反映了当年推动这项工作的难度。新疆塔城一所清真寺有一条标语“团结就是力量，进步就是方向”，导向非常好。在迈向现代化的过程中，生产方式的趋同不可避免带来生活方式和文化表现形态的趋同，这是历史和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既不能随意强迫改变少数民族传统文化，也不能以保护传统文化为名阻碍少数民族接受现代化社会的文化成果、要求所有文化习俗都保持原封不动。要深入挖掘中华大地上各民族的文化因“交融”而体现出的丰富色彩、中华文化因“兼收并蓄”而形成的各民族共同文化产品，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在建设社会主义现代文化的进程中实现中华民族共同体文化多样性和共同性的有机统一。

　　（三）正确认识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绝对不同于“民族自决”。“民族自决”理论的产生、演变、实践，极其复杂。如果说它曾经在摧毁国际殖民体系中发挥过积极作用的话，那么今天，它在绝大多数主权国家内部已经被完全否定。新中国建立之初，我们党就确定建立统一国家基础上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1984年发布民族区域自治法。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民族区域自治制度是党的民族政策的源头，我们的民族政策都是由此而来、依此而存”。在新中国国家建构问题上，我们没有接受苏联的民族自决、民族自治共和国、联邦制模式，而是根据中国国情，建立了民族区域自治制度。新中国成立初期，毛泽东同志就指出：“苏联的少数民族人口，占全国人口的一半，他们实行加盟共和国、自治共和国的办法。我们这里少数民族人口占百分之六，实行民族区域自治的办法。有些人想援引苏联的办法，在中国成立加盟共和国或自治共和国，这是不对的。”中央民族工作会议强调：我们坚决不搞任何形式的“民族自决”。我国所有民族自治地方都是党领导下的地方，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地方，都是全国各族人民共同拥有的地方。民族区域自治，既包含了民族因素，又包含了区域因素。民族区域自治不是某个民族独享的自治，民族自治地方更不是某个民族独有的地方。这一点必须搞清楚，否则就会走到错误的方向上去。我们所有的理论研究、政策制定、文化宣传，必须始终强调全国各族人民都要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强调所有自治地方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可分离的部分。要警惕和反对打着“完善”的旗号，粗暴否定我国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的历史贡献；警惕“‘民族自决’是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的源流”的“源流说”、“由‘民族自决’发展演变出了‘民族区域自治’”的“发展说”、“民族区域自治是‘民族自决’的变体”的“变体说”等形形色色的理论谬误。应当明确，民族区域自治是“民族自决”的反面，彻底与任何形式的“民族自决”“自主分离权”“自治权高于国家主权”划清界限，不给分裂主义势力任何可乘之机。

　　三、正确处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工作中的几对关系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作为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既是民族工作主线，也是其他各项工作都需要遵循的重要原则。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需要整个国家、整个社会共同努力，各个领域、各项工作共同推进。我认为，一定要坚持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正确处理好以下几对关系。

　　一是要处理好“一”和“多”的关系。有人错误地理解中华民族和各个民族的关系，认为提中华民族就不能再提各个民族，再提各个民族就等于否定了中华民族。这样的错误理解就是没有从本质上正确认识中华民族和各个民族的关系。2014年中央民族工作会议就明确指出，中华民族各民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命运共同体。多民族是我国的一大特色，也是我国发展的一大有利因素。中华民族和各民族的关系，是一个大家庭和家庭成员的关系；各民族的关系，是一个大家庭里不同成员的关系。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不是要人为取消民族特色、消除民族特点，而是要坚持把维护民族团结和国家统一作为各民族最高利益，把各族人民智慧和力量最大限度凝聚起来，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中华民族大家庭中，更加团结一致地为实现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

　　二是要处理好“民”和“汉”的关系。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既要教育引导少数民族同胞，也要教育引导广大汉族同胞，不能错误地认为只有少数民族群众中才可能存在对中华民族共同体的认同问题。如果少数民族群众只认同本民族而不认同中华民族、汉族群众只认同汉族是中华民族而忽视其他民族，都是极大的危害。我个人的观点，大汉族主义本身也是一种狭隘民族主义的表现，在我们研究和分析问题的时候，不应刻意把汉族和少数民族对立起来，应该统筹考虑各民族之间的关系。不论是少数民族还是汉族，都必须首先知道自己是中华民族，牢固树立自己是中华民族一员的意识，清楚认识中国、中华民族、中华文化、中华文明和中国各民族之间的关系，扎扎实实在全社会不留死角地搞好民族团结进步教育，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

　　三是要处理好“虚”和“实”的关系。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既要重视支持民族地区加快经济社会发展，提高自我发展能力，促进各民族共同实现现代化，又要深入做好意识形态领域工作。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民族平等是立国的根本原则之一，我国56个民族都是中华民族大家庭的平等一员。在这项工作中必须明确，民族地区在发展问题上存在的差距是中国经济地域发展不平衡性的一种反映，民族地区的大多数问题是地区性的共性问题，而不是某个民族的单独问题。城市少数民族面对的困难和问题，有相当大部分是因为城市人口不断增加，交通、环境、公用设施、住房、医疗、教育等公共资源有限，公共服务难以全面覆盖，是在城市生活的各族群众面对的共同困难和问题，而非政治意义上的“事实上不平等”。应深入开展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教育，引导各族群众特别是青少年树立正确的国家观、历史观、民族观、文化观、宗教观，不断增强各族群众对伟大祖国、中华民族、中华文化、中国共产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让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根植心灵深处。既要加强思想上教育引导，讲清讲明中华民族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是共同体，把道理讲清楚、宣传到位；又要重视实践中稳步推进，努力营造各民族相互嵌入式的社会结构和社区环境，积极开展各族群众交流、培养、融洽感情的工作，让各民族更好地共居共学共事共乐，促进各民族广泛交往、全面交流、深度交融，逐步由空间嵌入拓展到经济、文化、社会和心理嵌入，形成密不可分的中华民族共同体。

　　四是要处理好“主”和“从”的关系。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民族工作的主题主线，具体涉及民族团结进步创建、促进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等方面的各项工作。但绝不是一项单纯的民族工作，更不是民族工作部门一家的事。事实上，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国家统一之基、民族团结之本、精神力量之魂，事关整个国家和中华民族的未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涉及面广、群众性强，是全党全社会的工作。要把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纳入经济社会发展总体规划中统筹实施，体现在各部门、各行业、各领域工作中，体现在各族群众生产生活实践中。要加强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强化各级党委和政府的主体责任，增强全社会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共同责任，形成全党全社会共同推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体制机制和社会环境。

　　五是要处理好“内”和“外”的关系。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必须充分认识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进入新发展阶段的时代特征，我国社会生产力水平总体上显著提高，社会生产能力在很多方面进入世界前列，更加突出的问题是发展不平衡不充分。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要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当前，我们要立足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民族地区的发展问题显得更为迫切，必须在继续推动发展的基础上，着力解决好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加快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发展，确保“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一个民族也不能少”，为促进新发展格局构建起完整的内需体系，为形成强有力的国内大循环提供坚强支撑。同时，面对敌对势力利用民族问题西化、分化我国的尖锐斗争，特别是近年来经济全球化遭遇逆流，新冠肺炎疫情对世界经济造成严重冲击带来的不利影响，要积极应对、敢于斗争、敢于胜利，不断深化改革和扩大开放，不断提升发展质量，努力实现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

　　我相信，只要我们始终坚持理论上与时俱进、工作上开拓创新、政策上发展完善、思想上凝聚共识，就一定能不断巩固和发展“中华民族一家亲、同心共筑中国梦”的良好局面，就一定能够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作者：全国政协民族和宗教委员会主任，中国人民政协理论研究会副会长）

　　注 释：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版，第32卷，第320页。

　　［2］“社会主义革命和民族自决权”，载《列宁全集》，第2版，第27卷，第258页。

　　［3］“关于民族问题的批评意见”，载《列宁全集》，第2版，第24卷，第138页。